“正是。不过澳洲人的‘道’场所中是不设偶像的,陆若华神父在信中谈起过此事。”科曼热神父说,“不幸得是,临高的澳洲元老们似乎对‘道’比较青睐。”
“他们是‘道’的信徒?”
“不,正如我说过得那样,他们大多是无神论者。”
“这就是说,他们并非因为信仰而青睐‘道’。”
“没错。”科曼热神父说,“我认为澳洲元老们与其说信仰‘道’,不如说把它作为一种统治的工具。‘道’的教会首领是一个姓张的年轻人。他有一手精妙的中国传统医术,靠着这个得到了许多信徒的拥戴。特别是在野人的地区,听说十分受欢迎,是你在传播福音的道路上的一个主要对手。”
“可惜我不懂医学。”
“论及医学,不管是中国人的还是我们的都没有澳洲人强。他们需要的是艺术人才。澳洲人缺少画家、歌手和雕塑家――啊,不过按照陆若华兄弟的说法,澳洲应该不缺少这样的人才,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到临高来。您是一位一为艺术家,擅长雕塑和绘画,塞西里奥兄弟懂乐器,这些在临高都会很有用――有利于你们更多的接触澳洲人。”
“最后,我要提醒你注意何影这个人。在澳洲人的世俗政权里,他的头衔是‘宗教事务官’。这是一个权力很大的职位――看起来,澳洲人和荷兰人或者奥斯曼人执行的类似的政策:允许各种信仰和异端在国内流传。而他就是所有宗教事务的总管理人和仲裁者。”科曼热神父说,“适当的给予他一定的好处会对传播福音的事业带来很大的好处。”
“是,不过,我看到陆若华兄弟的信件,澳洲人对礼物似乎不感兴趣。他说澳洲人是他见过的最廉洁最正派的统治者。”
“哦,您不能馈赠那些高价值的礼物――他们不会稀罕的。难道他们会稀罕一只威尼斯雕花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科曼热神父说,“您的才智到哪里去了?绘画,雕像,或许他们还有建筑的需要……”科曼热神父慢慢的抬起眼皮的看着他。
“是的,我明白了。”
“另外,澳洲的教会与我们很不一样。教徒们是不守大斋的。”
“上帝!”
“据这位吴院长说:澳洲的教会自古至今就是这样。”科曼热神父说,“这个问题并非不可原谅。我相信宗座会为此给予一道专门的赦令。”
金立阁神父怀着惊讶、憧憬和种种幻想回到自己简陋的下处――收拾起他的行李来。一个教士没有多少行李,几件替换的衣服而已。最要紧的,是绘画上的用品。用来绘画的画笔、颜料、油脂和各种零碎的东西――很多不但本地买不到,即使到欧洲也得在意大利才能买到。当初他到远东来得时候就带了许多。
神父有一个作为随从的见习修士,名叫约翰?德莫特,来自“圣徒之岛”――爱尔兰。这位见习修士长着一头火红的乱发,苍白而瘦弱。他不仅来见习当修士,也师从于他学习绘画。神父对这位年轻勤奋的修士很是喜爱,经常将许多绘画技法传授给他。
德莫特修士正在房间里绘制着一副圣像画,金立阁仔细的看着他在画板上涂着明朗的蓝色――这是在威尼斯才能买到的特殊的蓝,这样大片的涂抹在一幅不高明的绘画上让他有些心疼。德莫特的技法很好,画像却显得非常呆板--金立阁知道他的这位弟子在艺术上的才能很是有限。但是他非常的狂热,不管是对信仰还是绘画。
“你的画快要完成了吗?”
“很快就要完成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