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二名伙计的回忆,当天三楼包房上和李默同时在的客人还有二拨。林佰光反复询问李默有无和这二拨客人接触,但是伙计都回忆不起来,因为另二拨客人都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排场很大,不时有招呼,伙计没法一直注意包间的人员流动。
林佰光让人调取了这一时段的来客登记本和结账记录。二拨客人中有一拨是紫明楼的老客户,另一拨则是第一次来得新客人:一位年轻的公子哥,一个中年仆役,一个少年仆役,一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据伙计说,陪同公子哥进入包房的是少年仆役和丫鬟,其他人都在一楼的休息室休息。
新客人的地址落款这引起了林佰光的注意,地址上写得是“日升寓”――这是一家大客栈,专门做外地的官宦富商的买卖。
这说明客人是外路人――这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来紫明楼开“澳洲荤”的外地人很多,但是他们一般都是选择气氛最浓最热烈的的晚上才来,很少人白天会来。
他马上命令派人去去日升寓调查这拨新客人的身份。派去汇报的人报告说这拨客人确实在日升寓住过,但是就在来紫明楼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来客在日升寓填写的“所来”是江西分宜,“所去”也江西分宜。林佰光怎么看都觉得这拨人透着可疑。当下派起威镖局的人去水路码头调查有无这样一拨人在最近几天往江西去得。结果是并无这样一拨人。
但是这一结果不能说明什么,调查不是万能的,没有目击者不等于没有这回事。但是想从这条线上追查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这两拨人即非重要人物也不再监控名单上,自然保卫部也没有安排人去窃听他们的谈话――不然保卫部扩编一百倍都不够用。
柯云阅读完了这份广州保卫部的附属报告:显然,李默去紫明楼这件事非常有疑点,而这去向不明的外地客人更是可疑。可惜伙计没能全程监视,紫明楼也没有窃听的记录――当然对窃听记录这件事她原本也没抱多大的指望。
但是这就留下了一个可能性:李默很有可能在紫明楼和这家富家公子和手下的人有过接触。十有八九是公子哥手下的少年仆役或者丫鬟。
虽然从广州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资料,但是柯云认为自己已经判明了一点:李默是有问题的。这件案子值得她继续查下去。
一艘大波航运的运输船停泊在围头湾里,船锚下着,甲板上穿着一式白色制服的水手正在刷洗甲板。
这是一艘运盐的船,按照双方签署的商业协议,每个月有十五艘装满食盐的大波航运的船只运来食盐卖给郑家,郑家用一半现货:靛青、靛蓝、药材、木材、瓷器和茶叶,一半用白银来支付货价
这样的贸易已经持续了半年多,迄今为止,双方的贸易合作很是顺利。没有发生什么贸易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