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幕下南宝区的某一栋归化民宿舍里灯光幽暗,隐约中还能听到家具的吱嘎声与女人的呻吟声:
“啊啊,黄大哥,再用点力,对,我就喜欢这力度。”俯卧在床上的女人只着贴身小衣,双眉微蹙,不时的发出销魂的嗯啊之声。一个中年汉子正凝神按摩,累得满头大汗。
“秀儿,你还挺受力的,我这推拿一般男的也不一定挺得住。”给女人按摩的正是黄家药铺的掌柜黄真。
“好了。”完事后黄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大口茶,又点上一根事后烟。尤秀已经打来洗脸水,给他擦汗。
“给黄大哥这么一按,真是浑身通泰,四万八千个毛孔都舒服……”
她小鸟般依慰在他的胸上。
“你叫得如此大声,让孩子听见了如何是好?”
尤秀有三个子女,大的在芳草地寄宿,最小的一个还留在身边,就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睡觉。
“他贪睡的很,那会我背着他逃难,海上遇到风浪的时候他都睡得着。”尤秀小声道,“原以为太小了怕是活不了的,真是菩萨保佑,让咱们娘几个能逃到这么个好地方来。”
黄真看了一下这眼前的女人,看她的模样,怎么想象得出她仓皇逃难的模样?说是四十出头的妇人,身子保养的却比穷苦人家的三十岁的女子都好。床第间的种种妙处就更不足为外人道了。
想起当初与她苟且也有不得已之处,但是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往日里她也待自己也是十分体贴,以至于周仲君等人都笑话他“傻人有傻福”。
黄真已近五旬,浪迹江湖多年那份侠客的雄心早磨掉了。这次来临高潜伏开了医馆,生意不错,又有了尤秀这么个可人的伴儿,时间一长内心竟然渴望着能这么就安定下来。有时候,他甚至想,要是一直动手就这么潜伏在临高该有多好啊……可是这好日子也就到今天为止了!想到这里黄真心中很难过,他为失去这种日子难过,更加为尤秀今后担心,自己的这事儿,肯定要牵连到她的。听闻髡贼处理叛徒一贯残酷无情,哎,真是害了她,不但害了她,还害了她一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惆怅万分。原本他不该来这里的,但是一想到起事之后不知能否功成身退,就算能逃出生天,将来也是难有再见之时,便不自觉来到了她的住处。
尤秀面色微酡,身子在他胸前挤挤挨挨的,显然是春心已动,黄真原本并无这等心绪,但是想到自此之后便是永别,又不忍拒绝,一只手已经攀上了胸峰,轻轻按揉。
尤秀又是“嗯嗯”数声,小声道:“黄大哥,我……我……”
“嗯?”黄真见她欲言又止,面带羞涩,问道,“什么事?”
“我……我……好像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