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节 家规森严

临高启明 吹牛者 1538 字 2022-11-25

卢炫的郁闷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焦虑――原本他只是对钱水廷一派的争权感到反感,然而现在青年团的事情,使得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元老院里的政治派别已经羽翼渐成,宅党翻云覆雨,随时可以抓住机会大做文章,掀起舆论狂潮;当权派应对举重若轻,耍弄阴谋驾轻就熟,自己就算在大图书馆里叫无数遍作死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现在无足轻重,说什么都没人当回事。

“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卢炫胸中郁闷无比。他意识到自己装疯卖傻的五年间已经让当权派建起了自己的派阀。而他彻底成了一个游离于元老院边缘的人物,人微言轻。

他并不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狂的酱油元老们,处心积虑的要保证自己“不被清洗”。他有雄心壮志,或者说,志向还大得很嘞。

当初选择蛰伏大图书馆,做出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模样,即有自己出身职业的尴尬性,又有未来布局的考虑。

登陆之初,卢炫很快看到了自己地位的尴尬:既无资历又无人脉;而且以他的看法,元老院开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必将是工程师等专业技术人员的天下。

尽管卢炫在他的个人资料里只填了聊聊数笔,但在原时空他自认属于“食肉者”阶层,如果不是一个让他无法收拾的意外,他绝不可能和那些屌丝们一起钻进这个充满变数的时空。

正因为这种“肉食者”的自觉,使得他在登陆之初做出了一种判断:这群屌丝们会本能的仇恨他,所以,他原来积累的知识和经验不但无用,一旦显露出来还会让他被人过早提防甚至带来被圈养的风险。

为了规避这种风险,他决定重新找回自己的位置,从零开始观察、学习、积累、用一种谦卑的姿态慢慢融入这个陌生的群体。然后再选择自己的从政道路。他在机关里工作的十来年里,积累了不少经验,“不急于表态”、“不轻易选择站队”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也知道,不站队不表态就是骑墙派,墙头草,最终很可能落个两面不讨好无人理睬的境地。不过他觉得在本时空问题不大,首先元老院只有五百人,世界却这么大,就算他躺着吃低保,最后分给他的这块蛋糕也不会小。

但是卢炫的志向是做得分蛋糕的人,而不是一起吃蛋糕的。以自己在省级机关混了十多年的经验――那帮执委会的所谓大佬:文德嗣是个小白领,马千瞩是个工程师,展无涯小企业主,程栋是个会计,好吧,算他是财务总监吧,那还是个会计;冉耀是个小警察;司凯德是个外贸业务员;何鸣呢?一个转业的连长,连副营长都是为了转业才提得――这些人都不足为虑。至于那个赵曼熊和他手下的几个人,在他看来不过是群sy爱好者。唯一可以称之为对手的只有北美党的钱水廷,不过他们这帮人是外来户,先天不足。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一直保持着蛰伏的状态。第一避免可能的猜忌,第二也防止犯错误。草创阶段行政部门日理万机,做得越多越容易留下把柄,不如什么都不参与能保持政治面貌的清白。

在蛰伏的这几年他始终暗暗积蓄将来能够进入最高层的力量。他没有钱水廷北美众的资历、知识与资源,也缺乏林佰光那种赌徒似的勇气与坚决,他更瞧不起程咏昕、单良他们在元老之间那种自作聪明似的上蹿下跳。他把目光和精力全部集中在不断涌入临高的难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