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大市街那桩拍花抢劫案……”
“啊!”
高重九吓了一跳,心想这是怎么了?忙问:“怎么了?”
“刚才科长还在问这事。你说说看,有什么线索了?”
“拍花这条线没线索,但是银子有戏了!”
“哦?!”李子玉来了精神,“说说看。”
高重九汇报说,昨天一个银钱贩子做了一笔买卖。
“……正是一锭三江茂戳记的二十两银子!和苦主说得能对上。”
“来兑钱的人是什么人,贩子有印象吗?”
“说起来还真是熟人,是韩长乐。”
韩长乐是原关帝庙人马里的一个小喽啰。但是他并非乞丐,也不在窦口居住。在取缔行动中躲过了一劫。事后清查也查不出他有什么重大罪行,拘留了几天之后就放回家了。
“他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一直以搭棚粉刷为业――能挣几个钱?一下拿这么多银子出来,肯定有蹊跷!”
“好,我们马上就去找他!”
李子玉想这人就算不是犯人也和犯人有莫大的关系!
广州因为“新生活运动”的关系,到处大拆大建,连带着各处官私房屋也多在修缮清理。加上广州新城的建设……可以说到处是建筑工地。韩长乐到处都有活干,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到他家里一问,他老婆说韩长乐最近在沙面的工地上干活。
两人找到沙面的工地上,很快就把人给找到了,问起三江茂银子的事,他十分痛快的回答说有这事。
“银子是哪来得?你一个工匠,每日工价不过几十分,谁会给你二十两银子?”
“是小的捡来的……”
“放屁!捡来的,我怎么捡不到?”
“两位老爷吉人天相,假以时日亦能捡到银子。”
高重九笑道:“探长,这老韩挺会说笑话,带回去让他给咱们说一晚上听听。”
“也好,让他说一晚‘苏秦背剑’。”
高重九反手就要从腰里摘铐子,把韩长乐给拷上了:“走吧,等着你回去说笑话呢。”
韩长乐脸色煞白,大声喊冤,李子玉慢悠悠说:“喊冤不如说实话。免得进局子还耽误你干活。”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韩长乐满头冒汗,“二位老爷莫要怪罪。”
“说罢,我听着呢。”
“银子,是我偷来的--”韩长乐愁眉苦脸道。
“偷来得?从哪里偷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