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一边吃一边说:“太爷,你听说过蒙汗药吗?小小的一撮,便能把一个大汉麻翻,这蒙汗药,对狗,猫,猪,狼,都起作用。我想,对那老虎,应该也有效果。”
“本官只当你有什么高见,原来是这些陈词滥调。蒙汗药我听过,也知它功效,自然早就想过这个方法。但是这方法说得轻巧,做起来却难。那山上范围太大,搜索困难,先不提我们能不能麻翻它,就算真的能,我们怎么找到它呢?蒙汗药的效用有时限,若是好不容易将它麻翻,却不能及时找到,等那老虎药劲过了醒过来,这岂不是白忙一场?且这样一来,它学聪明了,以后怕是不会再上当,此其一。其二,放诱饵,搜老虎,这都需要很多人力。让这些人漫山去找,万一和老虎狭路相逢,岂不是又要搭进去人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冒险。”
“太爷,我又没说直接去放诱饵。”
“你待怎样?”
“笼子。”
“呵呵,”县令笑得很不以为然,“你当那老虎傻吗,自己走进笼子里?就算真能行得通,还是那句话,谁去放笼子?”
“太爷你想左了,我没说用笼子捉老虎。我的意思是,这笼子,正好是用来保护人的。老虎若是关进笼子里,它自然是出不来的;反过来,把人关进笼子里,老虎也进不去啊。”
县令也是聪明人,听到此话,便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想了个通透。他摸着下巴,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林芳洲左手鸡腿右手猪蹄,赞叹道:“香,实在是香。”
县令突然眸光一转,满面狐疑地看着林芳洲,问:“这方法,是你自己想的?”
林芳洲也怕他起疑,早就想好说辞:“不是。”
“我料也不是。是谁想的?”
“回太爷,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老头儿,穿一身道袍,花白的胡子,腰里别个大酒葫芦……是他教给我的。”
“如此世外高人,怎会让你遇上。”县令有些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