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嫌、你。”
小元宝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但他毕竟是个小子。林芳洲身为“女流之辈”,成天睡在他身边,会被发现的。她总担心她的秘密败露,然后被赶去西域种西瓜。
正忧愁着,一个汉子戴着草帽,挑着担子路过,边走边喊:“西瓜,西瓜……沙如雪,甜如蜜,正宗的西域头茬大西瓜……大郎!你买个西瓜解解渴?”
“不买!!!”
“不买就不买,大郎好大的火气。”汉子有点委屈。
小元宝悄悄地问林芳洲:“那真的是西域的西瓜吗?”
林芳洲有点不屑,“要是西域的西瓜运到这里还没烂掉,那瓜早该成精了。”
“未必。可以用冰镇着,快马加急。我记得,西域的葡萄都是这么运过来的。”
林芳洲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发个烧把脑子烧坏了吧?冰块、快马,这要花多少钱?等那瓜运到这里,还要挑着担子一文钱一斤地卖?一两银子一斤都不够!天王老子才吃得起那样的瓜,普通人家吃一口,嘴上都要长泡!”
“原来如此,”小元宝被她说了,也不恼,他点头赞道,“世事皆学问。”
他的样子很像书院里的酸腐先生,看得林芳洲连连摇头。
小元宝又问:“一两银子,等于多少文钱?”
林芳洲觉得,说小元宝酸腐真是太抬举他了,他简直就是个白痴。
药煎好了,黑乎乎一碗,看起来令人作呕,林芳洲逼着小元宝喝下去。
待他喝完了,她问道:“喝药难受不难受?”
“我从未喝过如此难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