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鞋也扔过来了:“臭小子,你他妈少咒我!”
他不是死囚犯,林芳洲觉得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于是不理他了,接着哭。
这时,王大刀来了,带着一些食物和水,林芳洲见到王大刀,连忙说:“王捕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王捕头叹了口气,拧着眉说道,“大郎,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杨太爷,他一定要治你于死地。”
“我……是有点得罪他。”林芳洲想起自己对春露儿说过的那句话。此事想必已经暴露,那杨仲德竟然心胸狭隘至此,只因她一句调笑,就要她性命!
王大刀问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我们想想还能不能有补救的方法。”
“事已至此,连死刑都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林芳洲摇了摇头,但同时她突然又想道:假如我告诉那杨仲德,我实际是个女人,那句玩笑就不会那么致命了吧?
她正有些高兴,再转念一想,变作女人,那杨仲德就肯轻饶她?一定就要流放了。她现在身带重伤,假如流放,只怕这条命还是要断送。
林芳洲仰头叹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王大刀:“小元宝呢?”
“他出门进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也太巧了。”王大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去看看能不能给你带点药回来。”
“多谢王捕头。”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王大刀摇头叹气,又道,“我看你这手应该是骨折了,若不及时复位,往后只怕会废掉。可惜我若带郎中来给你接骨,怕招那杨太爷反感,更有大麻烦。”
林芳洲凄凄然一笑,“无所谓了,反正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