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膝盖一软,差一点跪倒在地。
潘人凤拉了一把她的胳膊,哭笑不得,“现在先不用跪。”
那官兵喊一声也只是个形式,实际潘人凤来之前早已派人通知了杨仲德,此刻杨仲德已摆好了香案,跪在大堂外迎接圣旨。
潘人凤一手握着圣旨高高地举起来,满院子人都跪下了。
然后他宣读圣旨。
那个圣旨写得有些……若是有十成,林芳洲只能听懂一成。
听不懂不要紧,从别人的反应里也能猜出个大概。读的人声色俱厉,接的人瑟瑟发抖,想必是很厉害的事。
果然,潘人凤读完圣旨,给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士兵上前控制住杨仲德,摘了管帽,把他压了下去。
杨仲德一边走还一边高呼“臣冤枉”。
林芳洲啧啧摇头,“亏他说得出口。”
外头早已有百姓听闻风声,前来围观。听说杨仲德被官家一道圣旨臭骂一顿,摘了管帽,还要押到京城去审判呢。众百姓不由得拍掌相庆,早有人回家挂起鞭炮来放,渐渐的鞭炮越来越多,全城噼里啪啦的,比过年都热闹。
潘人凤又指了两个官兵,道,“你们带着捕快,去把那冯癞子抓来,一并押送进京。”
官兵得令去了。
潘人凤又派人分别去搜卷宗、去抄杨仲德的家,等等。等把事情分派完,堂前只剩下他和林芳洲两人。
好事来得太快,林芳洲感觉还有些轻飘飘的,仿佛做梦一般。
潘人凤这才对林芳洲说,“我此行专为传旨拘拿杨仲德,顺便料理一下永州的事务,新的县令应该很快就到。过几天我押着杨仲德回京,你也跟着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