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道:“他这几天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是随时随地都想跑回家去,如何竟一反常态,怎么,难道那家里有什么老虎会等着咬人?”
吴成笑道:“您是指那位英俊先生?”
袁恕己道:“我说了吗?还是说他长得真像是什么老虎?”
吴成道:“这位长得却是半点儿不像,恰恰相反,要不然怎么会引得半城的姑娘媳妇们神不守舍,连那个有名风骚的吉安老板娘也都春心荡漾。”
袁恕己听提到陈三娘子,道:“这位陈娘子这几日可有什么动作?”
吴成道:“无非是往朱家多跑了几趟,大人为什么对她如此留意?”
袁恕己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觉着这个女人有些不同寻常。”
吴成笑道:“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是了,正有件事要跟大人说,方才我……”他上前,在袁恕己耳畔低低说了两句。
袁恕己转头问道:“当真?”
吴成点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袁恕己把手中公文搁了,摸着下颌想了会儿,忽然笑起来。吴成见他笑得有些奇异,便问:“大人想做什么?”
袁恕己咳嗽了声:“没什么。”
府库。
油灯之下,阿弦仍在翻看沧城的人口册子,这已经是最后一份了。
这几日她得闲便跑来查探,却终没发现跟英俊有关的档册记录,阿弦也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
不知不觉翻到最后一页,阿弦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看清是“蒲瀛”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