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且说且出了府衙大门,阿弦听了袁恕己所说,又想到昨夜所见的那地狱情形,不觉腿软,几乎被门槛绊倒。
袁恕己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起来:“别慌,如今我们发现的早,事情未必会如所想的一般糟糕。”
一句话提醒了阿弦,她脑中灵光闪烁,想到一点纰漏之处。
只是还未细细寻思,就听见有人叫道:“十八子!”
阿弦茫然回头,依稀见台阶下远远地有一辆马车,一个人站在车边儿上,看着几分眼熟。
袁恕己道:“那是……吉安酒馆老板娘的车夫?这会儿来做什么。”
阿弦正心头慌乱,何况事情紧急,便未曾留意,只冲那人点了点头。
两人奔下台阶,那车夫陪笑上前,才欲行礼,袁恕己已翻身上马。
车夫一愣,见他两个都不想理会自己,便讪讪道:“英俊先生说……”
阿弦正也要爬上一匹马,听了这句转头,这才看清车夫手中捧着一个麻布包袱:“阿叔?”
车夫见阿弦询问,方壮胆将包袱举高,道:“这是英俊先生吩咐小人送过来的,说是家里伯伯给准备的早饭。”
袁恕己正打马要行,听了这句,不由皱眉,便催促道:“小弦子!”
阿弦听只是早饭,才松了口气:“我正有事,送给你吃。”
车夫见她要走,只好急急道:“是了,英俊先生还交代,说是他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去了善堂,让您不用担心着急。”
阿弦脚踩着马镫,立在当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