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这是蒲瀛跟你说的?”
蒲娘子道:“他曾提过一句,更多的是听别人闲话的,原先还不信呢。”
阿弦道:“不错,就是我。”
蒲娘子道:“我们家里的事,只有我跟他爹知道,他是死也不会供认的。这么说,你真的是从鬼神那里知道的?”
阿弦道:“你可以这么说。”
蒲娘子面上掠过一丝惧怕之色,看一眼身边的蒲俊,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从此后,蒲娘子再也没说话。
蒲俊也一反常态地沉默,神情有几分木讷呆滞,在寻常之人看来,这孩子多半是吓傻了,故而没了反应。
但蒲俊虽然不开口,阿弦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对她而言,却仿佛是个最危险不过的存在,因为那股血腥气实在太浓重了,始终在她鼻端萦绕不去。
只是阿弦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返回府衙之后,天已经黑了。
袁恕己早得了消息,亲自走出来接了,同阿弦左永溟略说几句,便叫差人押着母子两个前往牢房。
大牢里已经点了灯,灯影幽幽,囚室中蒲瀛贴墙坐着,头深深地垂着,死寂不动,犹如幽灵。
直到牢门被叩响,狱卒道:“蒲瀛,有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