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紧挨着阿弦的房间中,袁恕己正熟睡。
房门“彭”地一声被推开,他猛地翻身坐起,手顺势将枕下的短刀抽出。
“大人!”那人狂叫着,跳到床前。
袁恕己生生将短刀缩回刀鞘,才又藏好,阿弦将帘子一把扯开:“大人快起来!”
第69章 不系舟
两人猛然间打了个照面儿, 阿弦见袁大人于床上半蹲, 如戒备之态,能攻能退, 反被吓了一跳。
袁恕己跳下地:“半夜三更,是怎么了?”
阿弦忙将方才梦中所见告知袁恕己, 道:“我白日在鸢庄看见有人将尸首拖到了屋内,以为必然是凶手所为, 可是方才,那人手上戴着胡纹戒指,白日里捕头介绍的时候说起钱先生手上就戴着此物,所以我觉着……”
袁恕己道:“所以这拖尸首之人正是钱先生?”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如果真是钱先生,总不会是他杀了家人, 然后烧屋自杀?”
这话听来十分离奇,但是经过小丽花案子的峰回路转, 黄家女鬼报仇, 岳家人伦惨剧,以及招县欧家之丧心病狂等,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
阿弦却本能地不愿把人想的这样坏,摇头道:“可如果真是他, 怎会如此反常?且又不是个疯子或者狂徒……听石知县所说,反是个心胸宽广又常行善事的好人。今天咱们去时还有许多人在外头给他烧纸,可见并不是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