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靠在马脖子上蹭了蹭:“劳烦你载着大人过来找我,暂时就委屈你一晚上,明日我去集市上买些上好的食料给你。”
玄影站在门口,有些吃醋地歪头呜了声。
临近年下,长安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中书令许敬宗,忽然上表请辞。
许敬宗在奏疏里所写,无非是自称自己年迈昏庸,不能再为朝廷效力等,故要急流勇退。
高宗终于准了他的请求。但虽然容他辞官的话,却不许他远离长安行退隐之实,仍留他在朝中效力,且一概俸禄照旧。
这日,许敬宗从宫中往外,正碰见贺兰敏之带着阿弦迎面而来。
这两人自然都是许敬宗的心病,可面对贺兰敏之,许敬宗却仍是只能压住心中的愤懑虚惊,面上略略陪笑。
敏之淡淡道:“许公进宫如何?”
许敬宗道:“陪陛下说了会儿话而已。周国公如何?”
敏之道:“巧了,也是陛下召见。”
许敬宗呵呵两声:“怪道方才陛下有些神不守舍,想来一定是在等周国公了,您快请。”
这会儿正在丹凤门前,每次敏之进宫,所带仆从均在此等候。
敏之便对阿弦道:“小十八,不要趁着我不在四处乱跑。”叮嘱过后,便摇摇摆摆地入内去了。
阿弦立在丹凤门侧,这会儿许敬宗正要上轿,见敏之走了,便迟疑地回看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