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我要留着慢慢吃。”
袁恕己道:“不开眼,这么喜欢,吃上了可以再跟崔晔要就是了。再给我吃两颗。”说着伸出手来。
阿弦道:“不要,这是阿叔给我的。”
袁恕己佯作生气,索性要抢:“我偏要吃,快给我!”
阿弦怕他当真抢了去,将纸包裹起来,尖叫一声往前跑了出去,袁恕己哈哈大笑:“你往哪里跑?自个儿吃独食可是不成的。”拔腿追了出去。
玄影见两人“玩”的高兴,也蹦跳起来,汪汪欢叫着追了上去。
飞雪乱舞,雪迷了人眼。
背道而行的路上,崔府的轿子有条不紊地往前。
轿子之中,崔晔似能听见身后两人的对答说笑声,以及玄影的叫声。
半晌,他微微抬首,徐徐吸了一口气。
桐县的朱家小院,那些家常的相处,谈笑无忌,在雪影之中扑朔迷离,若隐若现。
他曾说:“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善堂里的小童们曾念:“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一声声在耳畔响起,复转瞬即逝。
有些东西,虽然美好但注定不能长久,所有种种早就离他而去,渐行渐远,再不可得。
而他也只能选择将那些抛在脑后,孤身走自己注定要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