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正见识了这些新奇玩意儿,心满意足,听说要带自己去见太子李弘,更是喜欢:“好好好!”
众人说话的当儿,“阿弦”始终抱头俯身,此时便慢慢转过身,脚步挪动,像是要离开此处。
李贤早也看见她:“十八弟,你去哪里?”
武三思回头,皱眉道:“他方才乱走之故负了伤,我正要叫人带去医治……”说到这里,武三思扬声道:“都呆着做什么,还不带下去叫大夫?”
太平趁机道:“小弦子不知钻到哪里去,撞破了头,还流了血。”
李贤吃了一惊:“什么?”赶上一步,就来查看。
这会儿三思府上的家奴也赶过来,名为“搀扶”,实则绑架,把阿弦“架”住,便要带走。
阿弦也并不反抗,任凭他们施为。
李贤转到她跟前儿,一眼看清她额头带伤脸色惨白,吓得不轻:“怎么伤的如此?”
武三思道:“就是,小孩子毛手毛脚的,别在这里冒了风反而不好,快扶着下去吧!”
李贤正手足无措,连问阿弦觉着如何,却听崔晔唤道:“阿弦?”
“阿弦”虽仍背对着他,身子却震了震,崔晔双眉微皱,缓步向着她走了过来。
忽然阿弦叫道:“你别过来!”
崔晔戛然止步,清明的双眸里透出狐疑之色。
在场的李贤,武三思,太平等均都诧异,三人看看阿弦,又看崔晔,不知如何。
武三思则咽了口唾沫,怒视家奴:“都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