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深吸一口气,拧眉相看:“你怎么事事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关乎你身家性命的要紧消息?”
阿弦不懂:“什么关乎性命,什么要紧消息?”
袁恕己深锁眉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总之你先跟我走。”
“那总要告诉我是去哪呢?”
顿了顿, 袁恕己道:“去吏部。”
回答这一声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忧郁,似乎不甘心,又似乎认命。
“啊?”阿弦诧异, “这会儿去吏部干吗?”
他心烦意乱,横眉斥道:“你怎么这么多话!”
见袁恕己这般火气十足,阿弦用力将手抽回,想了一想, 说道:“少卿,我知道先前我说的话多半得罪了。不过如果我不说,便是骗你……你难道想让我假装一切无事,甚至……”
蓦地想到陈基所为,阿弦打住。
她当然绝不会如陈基一般,利用对方的真心达到所求。
恰恰相反,正因为知道袁恕己对她好,所以宁愿彻底说开,甚至刻意避嫌,免得他把一片深情用在错的人身上。
虽然无奈而难过,但却不得不承认,就如崔晔对陈基说的那样:及早斩断。
袁恕己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冷肃的脸上慢慢出现一丝松动:“你以为我是为之前的事故意为难你么?”
他微微一笑,笑中有淡淡苦涩:“我倒是想呢。”
可惜做不到。
一听敏之那样说,之前的所有仿佛都忘了,只想阿弦无事,只要她无事,让他如何都使得。
阿弦试探问:“少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