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道:“怎么了?”
韦江探出双手,低低道:“我之前从未下过厨,为了熬这碗粥,手都烫伤了,表哥竟不领情……”
在崔晔面前的这双手,十指染着殷红的蔻丹,指若削葱,打理的十分精致,右手手指上戴着金戒,手腕上套着个碧色玉镯,金黄碧绿,更是衬得这双玉手纤白细嫩,美妙绝伦。
崔晔扫了眼,却见这如雪的手背上当真有一道烙红的印记。
不知为何,虽看着这样美妙绝伦的一双玉手,在他的眼前出现的,却是那双从不染蔻丹,也从来没有戴过任何戒子镯子等的纤巧小手。
那手非但不知保养,而且比寻常女子的手还多一份粗糙,且时不时还要多些伤在上头。
一想起来,居然又觉着心疼。
谁知韦江见他双眸望着自己的双手,半晌不言语,竟以为崔晔是看呆了,心下窥喜。
韦江便又将手往前递了过来,口吻里多了撒娇的口吻:“表哥看看,现在还觉着疼呢……”
她身上有一股香粉的气息,也不知是衣上熏香,还是脂粉头油的香气,十分浓郁。
崔晔一窒,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表哥!”韦江忙举手将他扶住,又欲为他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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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崔府老太太的上房之中,有许多亲戚妯娌等,因逐渐听说崔晔回来,都纷纷来探望问询,就连博陵长房的、崔晔的叔父秘书监崔行功的夫人郑氏,也带了两名儿媳前来。
老夫人道:“他这出去一趟,气色倒的确比在家的时候能好些,我还跟他母亲说,虽不曾遇见老神仙,兴许有别的造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