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脚步一停。
她看看阿弦,又看看崔晔,只犹豫了一刻,便会意地出门去了。
阿弦察觉虞娘子走了,心更慌了,她当然知道崔晔是好意,才跟人一同来贺喜,何况他也的确细心,还准备了她最爱的吃食,本不该对他不恭。
何况之前还是多亏了他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才让她无事的。
但是……理智上虽觉着该“泰然自若”一如平常地亲近恭敬相待,可心里实在是难受极了。
这种反差,让阿弦几乎无法忍受。
偏偏崔晔道:“阿弦大概不是累着了,却像是……有什么心病?”
阿弦自觉有什么撞上眼眶,哑声道:“我没有。”
“你有,”崔晔道,“告诉我,是什么?”
“没有!”阿弦大叫。
“那好,阿叔陪你吃饭好么?”崔晔拉着她,走到桌边儿。
阿弦看看他的手:“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
“我不爱吃肉!”
“之前你是爱吃的,为什么忽然不爱吃了?”
胸口憋着一口气:“人当然是会变的,以前爱吃的,现在未必喜欢,以前不爱的,现在也许爱的不得了……”
阿弦看着桌上的菜肴果品,咬牙低声:“阿叔还不是一样?”
“我?”崔晔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