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顺嘴将一路所遇说了出来,又想到只怕会惊到虞娘子。
然而此刻收声却已来不及,虞娘子问道:“遇到什么了?”
阿弦笑道:“没什么,是几个地痞罢了,都不顶用,我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跑了,剩下的两个,被康伯一手一个拎着扔出老远。”
短短两句话,听的虞娘子暗自惊心,但又有些无法想象康伯单手拎人的场景。
阿弦摸摸肚子,叫苦连天:“姐姐,我饿的不行了。”
阿弦早上着急出门,中午又赌气没吃饭,此时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倒也不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虞娘子忙去布置晚饭。
入夜,北风敲窗,天寒地冻之时,远远地传来几声深巷犬吠。
玄影趴在暖炉旁边,睡得十分香甜。
阿弦在灯下看了会儿书,但她到底不好此道,那些小字渐渐飞舞起来,眼前便有些发昏。
正手拄着腮摇摇欲坠,忽然想起一件事。
将堆在案桌上的书拨了会儿,找出一本《道德经》。
将书册打开,从中取出夹着的那《存神炼气铭》,展开看了半晌,目光落在空缺的“神安气海”那处,阿弦想了会儿,便自倒茶水研了墨,提了毛笔,手腕悬空将落未落。
旁边虞娘子正在给她缝制新衣,见她忙着倒水研墨,本要帮手,可看阿弦全神贯注的,便不去搅扰。
然而却见阿弦满面疑虑,如遇到极大难题似的,虞娘子不由起身,悄悄走到桌边儿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