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晔所给的这种却是极品之参,可谓千金难求,更是心意难得。
崔晔临去曾吩咐过虞娘子,叫不要告诉阿弦自己看了她一夜的事。
但虞娘子如何能忍得住。
虞娘子拭了会儿泪:“就看在天官这样上心着紧你的份上,你也不该再行逞强了。”
阿弦其实本想询问昨日如何……她才下车就昏迷不醒,夜间也是恍惚不真,虽有感觉,却不敢认,如今听虞娘子说明,才知道果然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心里软软地,又看虞娘子伤心,阿弦平复心绪,故意道:“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怎么就哭了呢?弄得我像是个欺男霸女的大恶人。”
虞娘子这才破涕为笑,且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
——“你呀,也只有天官能治的了你!”
---
冬至的前一天,袁恕己从沧州返回了长安。
这日,崔升,桓彦范,并阿弦一同,去飞雪楼给袁少卿接风洗尘,顺便打探消息。
桓彦范是个包打听,又知道阿弦非同一般,因此暗中旁敲侧击,隐约知晓了袁恕己回沧州会遇到何种情形,只是不知后续而已。
旧友重逢,自然格外喜悦。席上,崔升因一无所知,便问袁恕己沧州情形如何。
大概是因长途跋涉,袁恕己的神情略有一丝憔悴:“并无大碍,一切安好。”
桓彦范双目烁烁然:“少卿在家里逗留这么长时间,可是还有别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