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知道他是调笑,又见他少年俊俏,笑的晃眼,便红着脸道:“早早儿地就睡了,没忙什么,大概是病了身上不适。”
崔升道:“不必理会他,一味口没遮拦,幸而这是在府里头,都是知根知底,若是在外头说,传了出去成何体统。”
桓彦范笑道:“我在外头嘴可紧呢,到了这里自然放开心怀,你倒是维护的很,难道你……”
正说到这里,阿弦从外转了进来:“两位有礼啦。”
三个人照面,桓彦范一眼先看见阿弦的双眸有些红肿,他诧异道:“你的眼睛怎么了,像是哭过?”
昨夜敏之虽是在梦中告别,却着实地伤心哭了一场,一夜竟未消肿。
阿弦掩饰道:“没什么,是昨晚上睡得晚了些罢了。”
桓彦范道:“你在家里也熬夜么?做什么了?”
阿弦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睡不着。”
崔升听到这里,便道:“你如何像是审犯人般问她?快些安稳坐了罢。”
桓彦范方一笑,跟阿弦对面坐了。崔升打量阿弦道:“听说你病了,身上大好了没有?”
面对崔升,阿弦竟有几分愧疚感:“昨儿就好了……可是……”
“什么?”
阿弦咽了口唾沫:“阿……天官好不好?”
崔升一怔,继而皱眉道:“我也正想说呢,也不知怎地,好端端地又高热起来,听说昨儿晚上嗽了半夜……好像还……”
阿弦又愧又惊,忙问:“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