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些近身伺候的侍婢,也禁不住心猿意马,纵然崔府的家规严格,也曾有几个色迷心窍胆大包天的,甚至做出爬床这种举止。
所以直到如今,崔晔这院子里,只用一个可靠干净的忠仆近身伺候而已。
他听到帐子里似是女子的低声娇吟,即刻就以为又有人不知死活撞了上来。
本想让那人快些离开,谁知喝罢后,里头竟全无动静。
崔晔渐渐地有几分愠怒不耐烦,因大步上前,将帘子掀起。
“还不出去!”他沉声喝道。
冷冷瞥了眼,却未曾见人,原来是他的被子不知怎地竟被抖了开,那人就藏在被子底下,微微抖动。
崔晔诧异之余,心中大恶。
当即也不再多言,也不去叫底下人,只探手出去,隔着被子将底下的人捉住揪起来,就要顺势扔出门去!
谁知才一用力,却觉着手底的人身量甚轻。
这且罢了,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与此此刻,大概是被他捉起来,被子里的人低低地又闷哼了声,声音似是哭泣般。
崔晔听了这一声,心头之震惊无法言喻。
手不由地松开,那人便又跌了回床上,仍是给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崔晔深吸一口气,再度探手,将那被子一把掀起!
果不其然,底下伏着的,是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阿弦。
虽是阿弦无疑,但又不是平日里的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