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崔晔眼疾手快,忙闪身过去,俯身探臂,抱了个正着。
这一来,就像是阿弦一下子钻进他怀中一样。
阿弦懵懵呆呆地探出头来,手却无法动弹,原来双臂都困在那极长的衣袖里去了,且因为她冲的急,这原本就松宽的道袍被踩的下滑,顿时露出了大半个肩头。
四目略略一碰,各自在对方面上逡巡片刻,然后便都不由自主地下滑……
阿弦面如滴血,羞愧无地之余抬头,却见崔晔目光定住了似的。
嘴唇哆嗦,阿弦叫道:“阿叔……”
崔晔这才若有所觉,忙转头看向别处,目光微乱,那雪一般的脸上也染了一层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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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外头门上轻轻被叩响三声。
崔晔翻身而起,他一夜和衣而卧,只略整理了一下衣襟。
开门时,却见是康伯,目光往屋内瞥了一眼,却不动声色也不追问,只在崔晔耳畔低语了几句。
崔晔点了点头:“好,其他的我来做就是了。”康伯才自去了。
而在康伯出院门离开之时,正崔升前来,两人错身而过。
崔升径直来寻崔晔,因见房门虚掩,他轻轻一叩进门,道:“哥哥……”
见外间无人,崔升拐往里头,走了两步,一抬头,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浑身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