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却是:“唉,殿下因这段日子颠簸劳累,又受了些惊骇,竟病倒了。”
阿弦一惊,几乎跃起,后悔并未随着他前往,忙奔了出来,问道:“先前还好端端地,可严重么?我要不要去看一看?”
狄仁杰道:“不不,你不用去,殿下神智清醒,只说是不能为我们送别了,但以后毕竟来日方长,必会在长安相见的,所以总不急于这一时。”
阿弦听了这般安慰,才不曾执意前往,又想到太平公主在沛王府里,毕竟李贤也有亲人相伴,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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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阿弦多半在昏睡,像是要把在雍州的那夜以继日缺乏的睡眠给补回来。
陈基因身上有伤,在另一辆车上静养。
车行缓缓,中途在驿馆里投宿了一次,直到第三日傍晚,终于长安城在望。
阿弦自车内探头出来,望着那巍峨而熟悉的城池:“唉,又回来啦。”
狄仁杰从旁笑道:“怎么?”
阿弦道:“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又爱又恨,说不上来。”
狄仁杰道:“怎说不上来?你爱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阿弦回头笑道:“狄大人,看不出你也会开玩笑。”
狄仁杰见她休息了几日,终于又恢复了原先神采奕奕的样子,也颇宽慰:“你这样我便放心了,若似先前一样病恹恹地,却让人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