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六福也来了……这就有点费解。
双鱼急忙到了堂屋。陆妈口中的那个“太监钦差”,果然是六福。
有些时候没见了,这会儿乍碰面,双鱼情绪有些激动。卢归璞倒还好,这一年多过去,瞧着比从前已经历练了不少,看见双鱼,虽然也是一脸喜色,很多话想说的样子,但当着外人的面,却已经稳重许多,不像从前那样冒冒失失的。倒是六福,看起来却比双鱼还要激动,一见她露面,竟然就扑跪到了她面前,低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同行的郡守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京里来的钦差太监跪在双鱼跟前抹起了眼泪。
双鱼上前扶他,六福哽咽道:“沈姑娘,你走了后不久,皇上他老人家就驾鹤走了……”
双鱼想起去年自己离京前最后一次去见老皇帝时的情景,当时一幕一幕,犹在眼前,一时触动,眼圈忍不住也红了起来。
六福抹了一会儿的眼泪,抬头见双鱼也红着眼睛,啪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瞧奴婢,先前在宫里时,整天想着沈姑娘的好,好容易抢到这差事过来了,刚一见面就惹你哭。该死!该死!”
双鱼笑道:“好好的打自己做什么。快起来吧。”
六福哎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年初起,郡守也听闻朝堂风向似要改了,慕卢嵩之名,知他回了糙堂,时常过来拜会,双鱼与郡守也算相熟了。和表哥六福叙了几句话后,见郡守还站那里,忙请他入座,郡守称不敢,说自己是陪京城来的钦使来传圣旨的。双鱼便看向六福。六福这才正经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织有祥云图案的卷轴,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