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们实在欺人太甚,就算爹是庶出的,也是祖母的儿子。她严倩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女,大家都省着过日子,人家倒好,仗着自己姨娘管家,新衣裳新首饰换着带,咱们这里燕窝早就断了,人家倒好,吃了还嫌腻,那小丫头怎么说的?咱们姑娘从来不缺这东西,都吃腻了!这不是欺负人嘛!”严茹哭诉道。
薛氏脸色难看,阴晴不定。
换以往她自然不会去招惹裴姨娘,人家可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可如今居然这么明晃晃的打大房脸,那裴姨娘因缩减开支之事,又犯了众怒……
她沉吟半刻,道:“茹儿你别哭,我去找你三婶去。”
薛氏出去了,严茹还在抽噎,严玲站在一旁,眼中隐隐有着幸灾乐祸。
反正削减不削减的,都到不了她头上,她们乐意闹,她乐意看戏。
……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三弟妹……”
三房的松伯院正房里,薛氏坐在红漆描金万福团花方椅上,正对三夫人陈氏诉苦。
“那裴姨娘说娘下令要缩减府里开支,咱们都没说什么。日子过得难点就难点,可如今我就怀疑了,是不是她假意传话,自己在里头捞好处。这么多年我也算看出来了,这裴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陈氏面色犹豫,“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其实陈氏也有听说这种流言蜚语,只是她历来不爱生事,就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