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会儿,江浙等地必不若谢懋说的轻松。
想到这里,骆怀远开口道:“小侄这次来,也是想和谢世伯告辞的,小侄预备去苏杭等地走上一趟。”
谢懋皱起眉,“又何必如此匆忙,这一路必然不会太平,何不等寇患稍微平息一些,再行出发?”
骆怀远洒然一笑,“等寇患平息,小侄再出发就迟了。”
“你这是?”
骆怀远倒没有再继续打太极,“小侄想去看看这几处的桑蚕业与生丝如今状况如何,苏杭等地多为种桑,既有海禁又有寇患影响,生丝价必然很低。此时看似廉价,再过些日子却不。”
谢懋失笑道:“哪怕你大肆收购生丝,又能所赚几何?”这点差价他却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如若小侄手里有一样新型织机,原本每四五日才出一匹绸缎,用了新织机却是能缩短一半时间呢?”
“此话当真?!”生丝是不值钱,可生丝织成锦缎就不一样了。
骆怀远只是笑却不答,又道:“如无意外,大约年下结果就要出了,是时诏令颁发约是秋季,过得一冬,开年必然外商蜂拥而至,时机不对,就算有蚕无物可吃也吐不出来丝,如若市面上并无大量生丝可收购,您说这绸缎丝罗从何处来?”
谢懋眼中异光连连,急道:“朝廷的织染局不可能没有存货,还有江南各大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