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连杀鸡都不忍看的女子,却亲自参与了谋杀亲夫,他做人该有多么的失败!
沈鼎的那番话对严霆不是没有触动,甚至曾经他因自己的思想、信念,全被颠覆,心若死灰过。那是一种全然的否定,否定了他的一切。后来他又不愿意去想了,就像那某人所说,做了就是做了,此时来自惭形秽,不是太过做作?
门吱呀一声响了,走进来一人。
披着半湿的长发,月白色的中衣裤,身上带着湿润的气息,就这么朝他迎面袭来。
炙热、浓烈,纠缠……
昏昏沉沉之中,严霆听到那人在他耳边耳语。
“怎么?放不下她?”
“没。”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太子一系与许贵妃一系的争斗,从始至终便没有停止过。
只不过随着晋王与齐王的分封出京,战线从京中到封地越拉越长。
按理说,该走的敌人都走了,太子与萧皇后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可许贵妃一直荣宠不衰,晋王与齐王依旧颇得熙帝偏爱。太子头一日得了什么赏,次日熙帝便会吩咐内务府往晋州与齐州送上一份,再加上自晋王与齐王就藩以来,一年要被召回京好几次,更是极为惹眼。
尤其两人去了封地,私下里的动作更是频频,太子每每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其噩梦中的内容大抵都是晋王与齐王两人起兵打入了京城,将自己置诸死地。
熙帝的寓意不明,最近又因年纪大了,龙体不如以往。前阵子更是当朝昏厥,惹得众朝臣惊诧不已。虽是之后宫中传出消息,熙帝只是龙体欠安,旧疾复发,并无大碍,也不得不让人心生猜疑。
恍然一顾,原来熙帝不知何时竟现了老相。尤其这次病愈之后,出现在朝堂之上,更是添了几分垂暮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