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你有你的谋算,别人也有自己算计,谁能算赢谁,那还得看双方谁有的本事,更何况还有许多变数在里面。
周太医这边发生的一切,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景州。
景王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沉思了一夜,将指令传回了京中。
周太医得到命令后,整整一夜未眠,次日便往紫宸殿求见熙帝了。
“你说什么?”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此次熙帝的震怒,是周太医所见最为严峻的一次。可他却不得不闭着眼咬紧牙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臣自那次之后,日日愧疚,寤寐不安,得陛下厚待一直谨记于心。此次臣再不能糊涂,哪怕全家尽丧,也绝不退缩。”
“好,很好……”熙帝蹭摸着案上那只青花瓷小瓷瓶,非喜非怒,面色难辨,但阴沉至极。“朕记得你全家早已死于非命,丧事还是郑海全办的,怎么又被人捏住了威胁?”
在一旁听了整个过程的郑海全,立马跪了下来,叩首声辩,“那尸首老奴去看过了,虽烧得面目全非,但确实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其他的老奴实在不知啊。”
周太医面色晦暗,如丧考批,眼泪鼻涕早已糊了满面。
“老臣也不明白为何,可这次他们给臣所看、所看的确实是老臣的一家人啊……”
“哼,狡兔三窟啊,连朕的人都被骗过了……”
上首处的低语,让下面的郑海全与周太医噤声趴伏,不敢多言。
“这玩意儿是他给你的?”
周太医抬首看了一眼那瓷瓶,又垂下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