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好不容易拔除了,却产生了一个再也填不满的大洞,冷风从里头灌入,她觉得冷,阴冷之余,伤口开始无声无息地溃烂生蛆。或许这样也好,等全部都烂透了,她便再也不会疼,那种没完没了的疼。

昱凯,你是不是恨我了?

你离开了,我是那么那么难过、那么那么生不如死,你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可惜你不知道。

因为你生气了、绝望了,对吧?

冉撷羽彻底领悟,那个会为自己做饭、关心她的起居,无时无刻守在她身后,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力量,跟她说:「没有人要你,我要你」的男孩,已经不在了。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愿意爱她?

冉撷羽昏倒了。

她困乏地睁了睁眼,看着顶上陌生的天花板,这才意识到自己人在医院。

她青白细瘦的手臂接连着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注入体内,上头浮现的血管清晰分明,看起来有些骇人。冉撷羽略显迷蒙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则停留在公司的厕所。

所以,是谁送她到医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