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份,则是她的保镳。
「……好了。」他别开眼,不敢也不愿再承接更多。
来到国外已经半年,当初唐左琳赴美求学,他便被调派至她身边。一般来说,若非必要雇主并不会和保镳一同生活,但唐左琳是例外。
她太危险。
身为唐家最高执行长唯一的直系外孙女,唐左琳从母姓,自小身负重任,早早被钦定为接班人培养,再加上唐家从不兴为善积德那一套,又与黑道纠缠不清,不管是为了何故,觊觎她的人信手拈来都是一大把,小时更曾遭遇绑架,一个星期后才逃回。
为此,身为她的保镳必须二十四小时轮流待命,随传随到。
而对于这般形同监视的不自由生活,年仅二十三岁的她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甚至,还跟他们当起了朋友。
霍于飞跟她跟得最久,两个爱闹的人之间,早已有一种自然而然的默契,即便真出了问题也是一个护着另一个。他不喜欢霍于飞这般没大没小、没有分际,问题是雇主甘愿,他这个做人下属的又有什么权力干涉?
霍克勤墨眸一黯,那样就太……僭越了。
「大小姐为这事足足忙了一星期呢。」
在一阵喧闹之后,唐左琳一早还有课,先回房间去,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男人。除他俩之外的其它人员全是在美另行雇用,并不住在一起。霍于飞一边以茶代酒,一边讲起唐左琳置办这一切的过程,霍克勤听了,实在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结果你也随便她去闹?」他跟唐左琳差了快十岁,言谈间多少还是把她当作孩子看待。
「因为很有趣嘛,可以看到你一脸不快的表情。」霍于飞眨眼一笑,好故意。「哪,你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