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靠着长年的自制力,他甚至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风大了。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清减的身躯不动分毫。她不屑用可怜、柔弱的姿态换取同情,她的背挺得笔直,带着一种力量,吸引着他,她历经这么多残忍不堪的事,却不允许自己轻易倒下,像个屹立不摇的战士。
霍克勤这一生遇过无数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哪些人的眼神可信,哪些又不可信,他一看即知,而她在这一刻展露的眼神,无疑地征服了他。
「我不会让你死。」他说,一字一句,坚决得有如誓言。
唐左琳听着,笑了。「谢谢。」
又是一句谢谢……
霍克勤握紧拳头,如同三年前那般,压抑住渴望上前拥揽她的念头,在内心回答:不用谢。
因为,这是他甘心所愿。
一星期后,唐左琳出院了。
他们回到rchont的住宅,之前的种种不愉快彷佛不曾发生过,霍克勤没提辞职,而她也不曾被绑架,一切如常,但又有些地方似乎不大一样,至少,他不再摆出过往那种冷峻严苛的姿态——尽管也没多热络。
唐左琳的心理状态慢慢平复,她本来就不是容易受到打击的人,若不也无法在唐家安稳活到现在,只是霍克勤还是不动声色地把屋宅内的男性工作人员减到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