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放空。霍克勤抬眸,望着顶上破烂的天花板,开始数上头有多少陈年污渍。
唐左琳很快就发现他的心不在焉,她蹭啊蹭的,蹭得两人脸对脸,粉唇贴在他耳畔发出抗议。「呴,你不专心。」
他若「专心」,她就要出事了好吗?「我不认为这个方法会有用。」甚至一个不好,他没控制住自己,她对男人的恐惧只会加深不会降低。
「很有用啊。」唐左琳笑嘻嘻地俯趴下来,耳朵贴着他心口,倾听着隐于其中越来越迫切的脉动。「我觉得……好安心。」
两人私逃至今三个多月,要说没有不安是骗人的,但这样紧紧相拥着,好似一切都静止,再想不起任何教人烦厌的事,就连那些独自一个、孤寂的过去,似乎都在这一刻离她远去了。
霍克勤叹一口气,感受着身上女人越渐平稳的呼吸。选择了这种磨人的方式,自己却睡着了,真是的……
他苦笑一声,以极轻的动作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准备起来。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的表情才是安心的。
他一直不愿深想自己做出这件事的后果。得知她的身份并非真正的唐家小姐,他很讶异……同时也有惊喜,他不愿放她回唐家,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与之匹敌的力量。
美其名是为了她,实际上,却是为了自己。
他大掌在她脸上流连,眼耳鼻口,就连最细微的睫毛也不放过,轻如羽毛的动作,合该是不会被察觉的,她却在这时睁开了眼。「哪……我想做。」
霍克勤动作一顿,身上肌肉在瞬间绷紧。他想笑,却笑得很僵硬。「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