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眼神表达立场,可惜效果不彰,看在简础洋眼里只能说像只毫无杀伤力的白兔,粉白的毛诱人好好地揉上一揉。
但即便再柔弱、再不堪一击,简础洋仍感受到她真心的抗拒,对此他有些不解……甚至不满。“你到底想怎样?”
“嗄?”这问题……怎会是他来问她?
偏偏他问得如此认真,一双凛眉都纠结在一块儿了,模样竟似真的非常苦恼,害她很没用地心软,都快舍不得责备他刚才的贸然了。
“我才想问你啊……”她脸红红,小声嗫嚅着。
“问我什么?”
见简础洋一脸迷惑,杜乐茵不甘地努了努嘴,怨道:“你……你什么都没说,就……亲,我怎知道你想干么……”她越讲越不好意思,抬头见他露出了意外神情,这才想起,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把话摊开来好好讲过。
所以,他们都分不清对方的心思。
只是各自揣测,不是这样吗?这样够了吧?事实上压根儿就没搞懂,又自以为是大人了,很多事不必讲得太清楚,以致搅进一团迷雾里,在她为简础洋的忽冷忽热深感迷惑之际,他也正为她的若即若离感到迷惘。
杜乐茵明白他们此刻的症结在哪里了。
不管十岁、二十、三十……七十,该确认的事情就是要做好确认。
杜乐茵润润略显干燥的唇,鼓起勇气开口——
“你要做我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