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茵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不发一语,两人一路沉默至停车场,见了那台黑色的azda,她眉一皱。“这是你的车?”
“公司的。”他心情黯淡,没察觉到不对,只道:“上车吧。”
她默默上车。简础洋有一点洁癖,车子里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她非常熟悉。
他驱车上路,方向准确,她观望一会儿,不禁问:“你不问我住在哪里?”
简础洋这才回神,暗骂自己没注意。“你住哪儿?”
杜乐茵报上地址,见他依旧熟门熟路,连哪儿有小巷都知道,内心一度存有的疑问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答,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份迷惑不解。
他到底想怎么样?
不管缘由为何,她都不想理会,偏偏心里有处角落仿佛如鲠在喉,刺刺痒痒、不上不下,教人难以忽略,感觉就像眼睛里进了沙子,尽避很微小,不揉出来还是会难过。
所以想了想,她决定道:“简础洋,你别再戏弄我了。”
他错愕。“你怎会这么想?”
“你把我莫名其妙调过来,做那些根本不擅长而且不喜欢的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都很不开心。”说着,她眉目间隐隐显露出一股疲惫。
简础洋说不出话来。这确实是他一个人的自私任性,他无从辩驳,最终只能发出一声苦闷的笑,道:“我调你来,不是打算戏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