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茵没回答。
“很多事,我以前……做得不好,但……我可以学……学,变成你喜欢的,那种样子。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和……机会。投资都要……等一阵子,才会有……成果,我没有……失败过,股东……都很信任我……”
“……”
“乐乐……相信我。”
“爱情跟做生意,是不一样的。”光是筹码就大大地不同。
杜乐茵缓缓吐了口气,听他没再讲话,便把电话挂了。
简础洋握紧了无声息的话筒,杵在那儿,动弹不得。
随即看向医院门口,恍惚地睁大了眼。
她站在那儿。“础洋。”她开口,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无可奈何地认输了。“我不讨厌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往后……大概也不会有吧。”
简础洋看着她。
她苦笑,诗人顾城曾说:把心给了别人,就收不回来了。尽避后面的语句多少有点替滥情粉饰美化的意思,她仍愿意记住美好的部分,虔心信仰。
“我会学着向你好好表达我的想法,我希望你可以稍微尊重我,不用特地变成我喜欢的样子没关系。”其实是现在这样,她……就觉得够了。
简础洋脚步踉跄地上前,一下子抱紧了她。
抱得很深、很用力,杜乐茵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但死在此时此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