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础洋无言,深呼吸好一阵才放开她。“我迟到了。”
他语气很硬,隐含对自己的责备,她不解地眨了眨眼。“不会啊。”他们实际上也没约定确切时间,毕竟她下班未必每天准时,偶尔会提早或拖延五到十分钟,但仔细一想,确实没有一次是由她等他。
所以她刚刚才会下意识就……
想到自己上错人家车的糗事,杜乐茵脸红。简础洋没多说,只在内心默默决定,往后他得更早到。
他拉着杜乐茵上车。刚才那一幕简直就像杜乐茵要跟别人走了,联想起前些日子看着她和别人亲密,与他却似隔了楚河汉界……简础洋不禁心慌。该死的跨国会议!他腹诽,从没为公事如此烦躁不堪,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她手机却打不通……
即便知晓眼前发生的事不过只是误会,他心里仍旧难受,致使他一路上不言不语,很是阴沉迫人。
杜乐茵原先正在解释这起乌龙,察觉到他的异状后不禁也沉默下来,车厢内一时无人说话,只剩广播的乐声空荡地游走在两人之间。
简础洋把车驶进她家小区。从两人“和好”后的一个月来,他都会腾出时间接她下班,杜乐茵一开始不想他特意如此,他却非常坚持——而且他聪明地换了一种方式,用很浅淡却仍掩不住失落的口气道:“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真是……教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索性随他去,但仍配合他的工作习惯,尽量把班都调换成了晚班。
简础洋脸色铁青,她在黑暗里瞅睬他沉冷严肃的侧颜,暗暗叹息。他这么忙碌,下班时机多数不定,如今却坚持一个多月,该是极限了……等车停好,她便道:“那个……之后,你不用特地来接我了。”
他一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