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为什么没在当时就察觉到她的珍贵?
简础洋指尖抚过她颤抖湿润的眼睫,没把这吻继续下去。
不是不想,偏偏地点跟情况都不适合,他按捺住体内的躁动,但仍依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流连了好一阵子,这才退开。
“……础洋?”
简础洋环抱住她,把头深深埋入她柔软的腹间磨蹭,这般亲密,他等了足足快一年,甚至差点以为……自己等不到了。
杜乐茵痒得笑出声来,这时却听他低声叙道:“公司里大老不放过我,他们对周年庆的企划一直有意见,却又提不出更有力的方案,招商进行得不大顺利,改装的预算拨不下来,第二季的业绩快达不了标……我好累。”
她静静聆听,这是第一次……简础洋在她面前,像个小孩子般地发牢骚。
“有个叫‘gour’的纽约品牌,我不知道你听过没。他们准备在台湾设柜,全省仅此一间,很多家都在抢,那间公司的老板特助是个狠角色,会议不断延长,我想掐死她……好不容易结束,你手机不通,我一路赶过来却看见你上别人的车,我很生气……”
他很生气,但知道不能怪她,一切只是意外……很刚好、很该死的意外。
他难得浮躁,怕自己一开口就发作,只得噤口不语,板着脸是想掩盖住心里的阵阵酸疼,没想到却让她误会。“我累了一天,只想快点看到你。正确来说,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祈祷你能在我身边。”说完,他略停顿道:“当然,最好是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