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黑暗中,他们都瞧不清对方的样貌,现在在床头微弱灯光下,他的凝眸注视令她心悸,她浑身发热,却分不出是不是因为高烧的原故。
事实上,打过针吃过药,她已经好多了,可她狡猾地不想告诉他,怕他知道她好了,就要离去。
“你……你是怎样选择现在这份工作的?”
担心他无聊,袁品仪索性找了个话题。
“我?我也不知道。老实说,当初只是因为我交往的女友很爱用bd的东西,才鼓吹我进去,但bd确实给了我一个够宽广的舞台,让我能彻底发挥我自己……你呢?你怎会在日本工作?是因为去日本念书?”
她摇摇头。“那时候日本跟台湾分公司交换人员,我因为大学自修日文,考到一级,才成了雀屏中选的那个。”
那三年,她独自一人在异乡打拚,其中过程确实辛苦,却也值得骄傲。她讲起自己在日本遇到的趣事。“我有一次跟日本的印刷厂对峙好久,他们印出来的成色我不满意,要他们重来,那时正逢日本的动漫画活动,印刷厂忙不过来,想打发我走,我索性跪下来跟他们耗……那些人吓死了,有阵子还故意叫我厌小姐……不过,我当成不厌其烦的厌。”
厌跟袁日文发音一样,邢拓磊看望她小脸漾出得意光彩,心脏鼓动。
“你让我想吻你。”
他这突来一句,太有杀伤力,袁品仪微起麻颤。“你不怕被传染?”
“请个病假不会死人,我下面的人被‘教育’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