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微笑,沉默不语。
那人面色冷峻地缓缓站起,声音低沉地说:“黄先生,辛苦你在一楼守着,我和顾姑娘上楼谈一谈。”语气间对黄先生貌似很客气的样子。
黄先生闻言很激动,恭敬地作揖行礼:“不敢当辛苦二字。”
那人的清冷的目光转向了顾夕颜,朝她扬了扬颌。
顾夕颜会意,非常乖巧地径直朝滴翠阁套间里一个窄小陡峭的木楼梯走去。
她的脚步轻盈,走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那人的脚步坚定,走在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嘭嘭嘭”声,两种声音交织着,听在顾夕颜的耳朵里如失调的胡琴声,让她心烦意乱。
看样子今天是脱不了干系了。
那是一封什么信呢?
为什么会选中了自己去送信?
是凑巧?还是早有预谋?
黄先生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装聋作哑已经是行不通了,唯有做出顺从的姿态,随机应变保全性命再说……
好在滴翠阁的楼梯也不长,没等她陷入更深的混乱中,他们已经上了二楼。
看得出,那人已经在二楼盘恒了一段时间。
滴翠阁二楼都放着些不用的桌椅,可能是找不c黄榻的原因,就在地上铺着一c黄破絮当作了c黄,旁边还丢着好几块破布,上面有凝结成褐色的斑斑血迹,地上放着一个大海碗,碗里装着几个馒头,其中一个还是已经啃了一半随意丢在碗里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