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之愕然,良久才喃喃地道:“表舅的意思呢?”
徐鸿文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依我的意思的,一动不一静。当然,最终还是看你的意思。”
齐毓之望着徐鸿文冷冷地笑了笑,道:“那就依表舅的意思了!”
徐鸿文对齐毓之的态度不以为然,笑道:“玉官也不必如此。说起来,你的日子比我们都好过。你还不知道吧,皇后生了一个儿子,满朝文武都嚷着要立其为太子呢。要是真立了太子,你可就是未来皇帝的姨丈……这点东西,哪里用得着放在眼里,你说呢?”
齐毓之的神色却有些茫然。
皇后生了嫡子,那以后方家……这样一来,只怕自己更难脱开这层泥沼了吧!
他无心应酬徐鸿文,叫了一个管事来陪着徐鸿文,自己借口有事回到了贤集院。
徐夫人死后,大家都忙着置办丧事,送完灵后,还有一些账目上的琐事要处理,家里的人都在忙这些,就是齐懋生,也没能立刻启程回合县,对于齐毓之夫妻的去留问题,那就更没有谁去关注了,所以两口子就一直住在贤集院。
一路走来,贤集院里静悄悄的,盛夏的季节,却冷冷清清的有股凋败的味道。
他不由在院中伫足。
以前的贤集院,可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就是秋天,台阶旁都会开出一丛丛的漂亮的菊花来。
齐毓之地走走停停,茫茫然不知所踪,待注意到身边的景物时,已到了疏香阁旁的梅林里。
他听到有人在梅林里说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让玉官知道了,他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