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这样隔着布帘静静地看着这张顶着自己脸的人，她突然觉得尽管这张脸是自己的，可是他仍然是子尤，就像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永远不可能变成其它什么人。

魍魉将火焰山的酒坛一只一只拎到桌面上，一共拎了三只，道：“自然凡人敬三杯，我等自然需敬三坛！”

“三坛？”司南的面色一变，正要出去替子尤挡了他们的酒，子尤却朗声道：“好，只是我一个人喝有一点儿寂莫，不如这样，本掌柜的敬贵客三坛，贵客意思意思，也敬回本掌柜二坛，如何？我让你一坛！”

魍魉那张绿油油的脸色顿时一变，眼睛一眯道：“这倒是不必，承蒙老板娘看得起，您敬我们三坛，我代替我家将军敬回老板娘三坛。”

子尤含笑道：“你确定，可不要勉强？”

魍魉一手拍开封泥，提起酒坛便道：“那先干为敬！”

他一口气喝完了三坛火焰山，其它的天魔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也叫起好来，纷纷道：“三将军果然豪气。”

子尤也一直在喝，但是他喝得不快，用了差不多二倍魍魉的时间才将酒喝完，但比起魍魉绿里泛红，像是由熟透苹果似的脸色那是要潇洒不知道多少倍，当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蚩尤不由脱口道：“好酒量！”

魍魉大声道：“再来！”

一柱香之后，眼见着两人的身边的酒坛一摞一摞的堆起来，魍魉差不多连舌头都大了，脸色更像是苹果烂透了，绿里透着红褐色，子尤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檫去嘴角的渍，笑道：“还要敬么，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