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一时间没听懂,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并不太理解这种含蓄的说法。
“他家里家底不正派,”卫姚只好解释说,“从他祖父那代起,就一直在云南边境那边儿有点势力,他年龄不大,是几年前才上了云南公安的关键人物墙。”
这么一说沈隽就明白了,她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很不理解,“他既然是云南边境那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打听我的消息。”
“这个我也没查出来,之前只是听到些风声,想不到这回连徐微正自己都跑到了北京来,”卫姚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们这种人,基本上是不会进入政治中心的,只蜗居在云南。”
沈隽想起打宁丛疏的林琥那帮子人,“之前那个林琥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从云南跑来的吧。”听口音像是绝对的北方人。
“他是北京人,最近才开始负责北京这边的生意。”卫姚说,“之前是一个叫张老大的人,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却没问出多少云南那边儿的事,他还没来得及交代更多,就死在了牢里。”
沈隽没去问是什么生意,总归肯定不那么正当,“这徐微正就是张老大交代的?”
“这倒不是,他们在边陲那地方比较嚣张,有一些事不需要旁人交代,也是很多事知道的,比如徐家三个兄弟,个个都不大简单,还有个叫秋姑的女人,也是他们组织里的头目。”
“那秋姑叫什么?”
“据说叫王秋实,浙江某个农村人,三十年前到的云南,一直住到现在了。”
沈隽听着,无奈地摇摇头,“都不认识。”
她不认识徐微正,更不认识这个秋姑,他们打听自己的消息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这个时间点徐微正来北京确实有点奇怪。”卫姚严肃地说。
“为什么?”
“这个组织的头目死了,徐家兄弟和秋姑正在打擂台。平时这组织实在是十分严密,几个高层又谨慎多疑,要安插卧底都很难,就这阵子有些许乱像,我才让宁丛疏和南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对沈隽,卫姚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十分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