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远远将那客栈望了望,登时微微皱眉道:“天色尚早,今日还可以多赶些路。”
“可是……”若一神色有些不舍道,“好不容易才碰见客栈。”子离默了默,若一又小心翼翼道,“明天我们大可早些上路!”
“……好。”
征得同意,若一欣喜的奔向那方客栈,自是没注意到子离越蹙越紧的眉间。
开客栈的是一对和蔼的中年夫妻,叫常婶,常伯。他们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儿子,可怜这儿子常年缠绵病榻之上,脚不能行,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犹如活死人一般,每日就靠着父母给他喂食一些米粥为生,苍白瘦弱得像是轻轻碰一下便会碎掉。
若一感叹了一番人世无常,也无可奈何。
常婶常伯俩待客很热情,一见若一风尘仆仆的进店,立马就上来招呼,常婶招呼她上楼看房间,常伯给她烧了水,做了菜。等若一将行李和千素安放在房间下楼吃饭时,子离才慢慢走了进来。
“子离方才去哪里了?”
依他素日的脾性定是不会答她的,但今日子离却一反常态的将剑往桌上一放,道:“拭剑。”
这杀气腾腾的动作骇得端菜来的常婶一个寒颤。
若一尴尬笑了笑:“呃,他脾气冷了点,但是是个心肠很好的人。”子离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若一又转头对子离道,“刚才我帮你选了个房间,就在我对面,你要不先上去看看,不喜欢就换。”
“不喜欢。”子离立时道,“我要住你那间。”
“好吧,我们换就是。”若一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