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困极,他合上双目,慢慢走向里榻。未走几步,他身形蓦地晃了两晃,膝头一软,竟直直跪倒在地,他忙扶住旁边的立柱,一手覆手于脸上,掩住双目。
须臾,指fèng中便渗出几许血泪。腥红的血沿着手背滑过他的腕骨慢慢流入长袖之中。
歇了好一会儿,目中的疼痛渐渐隐去。季子轩苦苦一笑:两百年的修行,为了今日一时心软就此废了。
他不该cha手,但是感觉到那劫雷一记一记的砸下,犹如一道道催魂的符砸乱了他所有的理智与计划……最后弄得现在如此狼狈,然而,即便如此,他乱了许久的心,此时却安了下来。
“情根……”季子轩自嘲笑道,“到底还是没断得干净。”
独自歇了没多久,他便听见屋外响起了轻细的脚步声,他坐于c黄榻里面,刚将隔帘放下外间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宫主。”倾月行礼。头没有垂下,往里榻望了两眼。
“何事?”
倾月回过神来,凝肃答道:“安cha在青丘的探子传来急报,酸与鸟化作了人形。”
季子轩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