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摸了摸自己掌心的疤,垂眸道:“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和野心想护住天下苍生。我只是想能护住身边的人,能护得住自己就好了。”她抬眼望向熏池,跳动的烛火印入若一眼中,让她的眼亮得出奇,“若我甘受你所说的皮ròu之痛,我就可以有一份力量能帮你们了吗?”
熏池淡淡一笑:“这是当然。”
若一点头,带着七分打趣三分认真道:“唔,好吧,那我就勉勉强强答应你,顺带拯救苍生好了。”
“如此,便多谢颜姑娘了。”
若一拍了拍熏池的肩:“不客气,你就给劲儿虐我吧,姑娘我皮糙ròu厚,经打经摔,绝不还手还嘴。”
熏池和煦笑道:“这是自然的。”
“……方才开玩笑呢,当不得真。”
屋内的谈话依旧在继续,门外的人脚跟一转,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屋。
她将睡熟的孩子放在小c黄中,独自走到了院子后面,抬头望着天空中交相辉印的双月,眼眸中一片澄澈。
举手向天,她看见自己手背的血管暴突,而皮肤的颜色却是病态的苍白。转过手来,掌心一团乌青的印记已从最开始的一个小点,阔大成了铜钱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