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接触到他转动的目光,怔了一霎,狂喜涌上心头,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说出欣喜的话,右手突然一阵难言的刺痛。
苍霄近乎迫切的撕裂了若一缠住掌心的绷带,唇齿贴上,用力的吮|吸。不管她是否愿意,不管她是何感受,甚至有些不管她死活的意味。仿佛要将她生生吸干。
若一呆愣的任由他动作。
这样的苍霄,已不是苍霄。
待他将血吸够了,又重新安静的躺了回去。若一为他掖好被子,又默默的撕下裙角的一边,糙糙缠上了自己的伤口。
其实,苍霄即便不盖被子也没什么关系,就像若一掌心的伤不用缠也没有关系,因为没有血会流出来了。但是她还是固执的将伤口包裹住,或许只是想遮掩难看的伤痕和枯槁的手掌。又或许是不想时时提醒自己,这是苍霄做的。
若一安静的将苍霄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
此岛没有夜风,因为岛外围的风壁着实很强。岛内就像台风的风眼,无风无雨,安静得近乎死寂。经过上次雾归那么一闹,外面的风壁弱了不少,月色堪堪能照进来。
她又把双月望了好久。
囍月,就在这明天了吧。若一如是想着,又吃力的举起右手,对着双月的方向:可是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说那句生日快乐,你才能听见?
让若一绝望的并不是死亡,而是苍霄对她的死亡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