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想,我不急。”陈默往后倒,靠向椅背,抬眼看过去,一线极窄的弯月挂在窗沿上。
“怎么想起来问我这个?”
“我不问你,总不能去问方进吧?”陈默想,数数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你陆臻的脑子和女人最相近了。
“这个,其实也不是不能啊,正所谓一千个人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这种哲学问题,方进也会有自己的一个观点,虽然他的观点很可能只是一间房,几亩地,一个老婆三个娃,但这也是代表了广大纯朴善良的劳动人民……”
“你别紧张。”陈默说道。
“嘿嘿,你有没有先去问队长?他怎么说?”陆臻笑道。
“没问,我觉得问你比较合适。”
“也对,像丫那种爱情观整个一发展不健全,你最好别问他,别被他误导了……”
“你到底说不说?”陈默终于不耐烦了。
“说啊,说,那我不是需要思考嘛,这么人生的,根源性的问题……”
陈默听到对面“哧”的一声轻响,那是火柴划着的声音,夏明朗妖行于世,连划根火柴都比别人更眩目,他喜欢只用一只手,暗红的火光一闪而灭,烟已经被点燃。陈默看到夜空清朗,星子欲滴,玻璃窗上莫名其妙映出陆臻的样子,用同样的动作点燃一根烟。
“是这样的,陈默啊,”陆臻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缓缓响起,有如叹息:“我觉得,剥去所有华丽的外衣,爱情不过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