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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赵绵泽冷了眼,声音阴霾。

“奴才……不,不怕。”何承安说不怕,可怎能不怕?要知道先前那一只冷箭离他近几寸的距离而已。一不小心,那提前应了“天劫”的人就是他了。他荣华富贵还没来入及享,才不想平白无故就殁了命。

“嘿嘿,奴才贱命一条,死伤不惧。只是忧心着陛下的龙体康健,才请陛下不要……”

“闭嘴!”

赵绵泽怎会不了解这厮的脾性?尤其如今,他人都走到了c黄前了,夏初七越是不想见他,越是推托,他越是心底生疑,越是想要证实。

大抵是太皇太后的死,加上今天的遇袭,再加上夏初七的拒绝,让他耐性用尽,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猛一把挥开何承安的手便大步过去,走到夏初七的帐前,抬手便要撩帐。

“赵绵泽!”夏初七直呼其名,声音冷厉,“你要做甚?”

“皇后百般推诿,不肯见朕。既如此,朕只好自己动手了。”

冷冷一哼,他沉着嗓子说罢,突地撩开帐子。

可帐内的情形却与他的想象不太一样。帐子里的女人躺在c黄上,像是没有穿衣服,白皙的两边削肩裸露在外,除了面色稍稍发白,头发略微凌乱,样子稍带憔悴之外,并无任何异常。更为紧要的是,虽然她身上盖着被子,但被子并不厚,身体曲线一眼可见。腹部平平,与消息上说近八个月的身孕也不太相符。

看他怔住,夏初七笑着捋了一下头发,又提提被子,打了个哈欠。